胖云

《灌篮高手》流川枫本命,磕all流;《家庭教师》云雀本命,磕all18等~

(闲云)没有来生·2

杨柳三千太太《南庆简史下·巫山一片云》续篇,感谢授权。

今天是温馨的戏码,来补充一下糖分吧。

------------------------------------------------------------------------

(十六)

他等了片刻,紧张的手握成了拳,却没等来那人一句回应。

范闲正要忍耐不住出声,却发现肩膀一沉,再看过去,言冰云已经合上眼睡了过去,看来刚才完全只是醉言罢了。

范闲再次哭笑不得,把人往怀里拢紧了,一手箍住他的手臂腰身,以防他滑落下去摔倒,一手探向言冰云的额头。

这一碰之下范闲当即大惊失色,言冰云竟然发烧了,还是高烧!

人在船上,范闲来不及多想,立刻把人横抱在怀里搂住,所幸时值秋日,他有备而来,早防备着早晚天气凉,怕言冰云今儿晚归着了风,所以备了件披风,此时立刻给言冰云裹了在身上,又立刻吩咐船家赶紧回程靠岸。

这一吓,范闲身上的酒意也散了大半,他拥着言冰云,抱进了怀里的人,摸了摸他滚烫的额头,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和红通通的脸孔,去给言冰云把脉。

这脉象,却让范闲皱起了眉头,他又看向言冰云的脸——不应该啊,怎么会……感觉这么糟糕?

他心里突地一跳,顿时心神不宁起来。

自范闲在江南找到了言冰云,又‘诓’着他同居于镜园,范闲就下了功夫替言冰云调理身体,对于言冰云的日常饮食、穿戴、用药,都是无比精细,事无巨细亲力亲为,他太知道言冰云的身体落了多少病根。

如今年轻看着尚不显,可随着年纪一年年过去,容颜虽然依旧倾城倾国,可内里空虚,总会要了言冰云的性命。

如此诚惶诚恐小心翼翼的调养是有效果的,就这几年在杭州,言冰云的身子虽然算不上硬朗,身上也并没有多长几两肉,可是却一次大病小病都没有过。

往年入冬常有的咳嗽、畏寒,这两年都好了许多,几乎没有再犯。

范闲正觉得心里要松口气,可这会儿摸着言冰云杂乱虚弱的脉象,他顿时慌了。

 

(十七)

下了船,范闲飞也似地抱着言冰云往镜园赶去。

他自己就是大夫,住处因着言冰云的缘故也常年备着药,所以到不需要浪费时间去请大夫开药抓药,把人放回房间脱去外衣裹在了被子里,吩咐小厮丫头注意着,范闲就急急忙忙准备去煎药,又着人去请言若海。

言若海拗不过范闲的好意,又放心不下言冰云,在言冰云留在镜园之后没多久就也搬了过来。

只是镜园地方很大,言若海在头一年生怕范闲不靠谱,又怕儿子再次受到伤害,还时时刻刻绷着神经盯着,恨不得就不离小两口两步远,方便紧迫盯人。

可后来,见儿子和范闲日子过得也算是平静舒心,而有些东西总得靠他们自己去解决,言若海固然依旧不那么放心,却也不愿意总是杵在两人中间了,便主动搬到了偏院,平常自娱自乐,想儿子了便去和言冰云下下棋喝喝茶,日子倒也是惬意得很。

言若海还并不知道小兔子的事,只知道范闲今天带着言冰云出门去了。

他看看天色,眼见着就要深秋,天气越来越凉,固然言冰云这几年的身子骨和气色越来越好,但冬日里他也是不愿出门的,趁着如今天还没那么冷,出去走走散散心,倒也是不错。

只是,言若海没想到,正要入寝的时候,会接到小厮来报:言冰云病了。

言若海心里一突,急急忙忙把脱到一半的外衣陇上,抓了件披风就赶紧朝言冰云的卧房跑去,手都在发抖,腿也有些软。

这几年因着范闲的调养,他也有些疏忽了,如今一听到这个‘病’字,言若海就想起几年前,自己将言冰云从宫里接回家,他如何在自己怀里哭泣的样子,连脚步都有些不稳。

 

(十八)

言若海急匆匆的到来,正好范闲已经将配好的药放进药炉搬到了言冰云卧室外的房间开始熬药,既方便看着药炉,也方便照看言冰云的情况。

范闲的脸色不太好看。

言若海脚步一顿:“范闲,冰云他……”上一次看到范闲这样的脸色是什么时候?所以,冰云……

范闲抹了把脸,“小言烧的有些高,脉象也有些乱。”他努力挤出一抹笑来,“岳父,你去看看他,陪着他吧,我熬好药就进来。小言他……”

“冰云不会有事,他这几年身体骨子养的很好,人吃五谷杂粮,总会生病,你别大惊小怪了。”言若海沉下了脸对范闲说:“你慌张个什么,自己的医术信不过?还是信不过冰云的身子骨?我去里头看顾他,你熬了药就来,吃过饭了没?没吃饭让人去备些吃了来,回头冰云退了烧也得吃,人是铁饭是钢,去,别犯糊涂。”

言若海说完便掀了帘子进了屋里去看言冰云,而范闲则如醍醐灌顶一般清醒过来,吩咐了人去准备吃食,又赶紧动手煎起药来。

 

(十九)

训斥范闲的时候言若海挺镇静,但一走进屋里看到言冰云,言若海也不淡定。

他快步上前走到床前,看了看昏睡中依然脸通红的言冰云,摸了摸额头,心头就一跳。

好烫!

难怪范闲不淡定成这样。

言若海坐下,示意小厮丫头们退下,自己亲自绞了毛巾开始给言冰云擦拭退烧,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是病来如山倒啊。

言若海料的不错,的确是病来如山倒。

言冰云这一倒下,就三天没有清醒,一直处于半昏沉的状态中,偶尔呓语也没有神智,药汁粥汤都是范闲亲自口对口喂下去的,好在没有吐出来,让范闲和言若海勉强安了几分心。

但尽管如此,范闲也熬的满眼血丝,整个人憔悴的不行。

言若海强自镇定,尽管也快撑不住了,但也硬撑着,他怕自己万一镇不住场子,范闲病急乱投医更靠不住。

真这样,到最后还不是言冰云遭殃?

于是这日午后,眼看言冰云被喂了点粥汤之后沉沉睡去了,言若海便让范闲也睡一会。

他知道这种时候就算要赶范闲走范闲也不会走的,干脆就自己起身去了外间躺椅上和衣而眠略微歇会儿,让范闲留在了言冰云身边。

范闲这种时候也顾不得什么,他挺感激岳父这时候的体谅。

他也确实不愿意离开言冰云身边,哪怕累极了倦极了,但只要在言冰云身边,就总能安心些。

范闲爬上床,试了试言冰云额角的温度,其实除了第一天晚上,后来的烧都不那么高,他在一点点退烧,就是退得很慢,这两日是持续的低烧,只是就不明白人为什么醒不过来。

言冰云的脉象依然很混乱,这让范闲有些不安。

可言若海用强大的气场逼迫他去仔细想这些年给言冰云的调理方案,确实没有什么不妥,他不停地自我暗示自我说服,这才没有崩溃。

但也是极累的,这会儿感觉着言冰云的呼吸平稳,他在人身边,把人抱紧了感受着那心跳的律动,便也混混沉沉的睡了过去。

 

(二十)

这一觉倒是睡得意外的踏实。

范闲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黑了,并没有燃起灯,怕是言若海见两人睡得安稳,没有让人来打扰。

对于岳父的体贴,范闲心生感激,他这几日就这一下午睡得最安稳,此刻醒来,身体也好、精神也好,都还有些懒懒的感觉,不愿意动弹。

他下意识地在身边温软的身体上蹭了蹭,忽然发现不对。

范闲心中微微一动,半曲起手臂撑起来一些,果然发现言冰云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醒了!那一双漆黑如墨玉的眼睛即使在这般夜色中也闪着不容错辨的光。

“小言,你醒了?身上可有什么不舒服?晕不晕?犯不犯恶心?饿吗?想吃些什么?我……”范闲惊喜极了,一时间许多话脱口而出。

言冰云刚刚醒来没多久,这会儿神情还有些恹恹的,见范闲连珠炮似的发问,便有些头晕脑胀,下意识地怼他:“你一下子问我这么多,我说什么才好?”

他的声音还有些嘶哑,没什么力气,但是从怼人的姿态看起来,大概是好得差不多了。

范闲也顾不得言冰云不耐烦的态度,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已经退了烧,范闲这下可是躺不住了,起身跳下床,亲自掌了灯,当屋子里的光线亮起来的时候,他盯着言冰云细细看了起来。

言冰云这次昏睡了好几日,虽说他坚持着喂他喝下了粥汤药汁,可粒米未进,又大病一场,整个人是苍白的。

原本就极为清瘦的人又掉了不少肉,显得更加虚弱单薄,返现看在眼里,一时竟无语凝噎,眼角却有水光闪过。

“小言……”他好不容易出声,声音却是哽咽的,他弯下腰将言冰云小心翼翼的抱在手里:“你醒了,没事了,真是太好了。”

范闲掩饰不住自己的悲喜交集,言冰云怔怔的任由他抱着,目光慢慢聚焦,落在这人宽大的背上。

他睡了几天了?

言冰云恍恍惚惚的想着,他仿佛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光怪陆离,想醒过来却醒不过来,只能在梦里头挣扎。

极累极累,却毫无办法。

只是,他虽然感觉身子酸软无力,头晕目眩的,却并没有太大的不适感,所以,应该并没有躺太久吧?

可是,既然如此,范闲为何看起来如此憔悴?

 

(二十一)

若不是言若海听到里面的动静进了来,这两人怕是还要魔怔许久。

言若海一走进来便看到言冰云醒了,顿时面露喜色走了过去:“冰云,醒了?感觉如何?可有不适?”

范闲这才起身,侧过头抹了抹眼睛,言冰云一直看着他,即使回答言若海的话的时候,他的目光也依然怔怔的看着范闲,没有错过他一点异动。

“我没事了爹,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言冰云回过头看向言若海,低声道歉。

言若海一皱眉走过去就握住了儿子的手:“说什么对不起?难道生病还是你自己想的吗?别胡说!没有不舒服就好,饿不饿?我让人备着粥,也有面和馄饨,你想吃点什么不?”说完他又看向范闲:“你也是,一会儿好好吃饭,看看你自己的样子,不清楚的走进来看着了,还以为你们两都是病人。”

范闲于是笑了笑,他这会儿因为言冰云醒来,把过脉虽然虚弱却已经平稳了许多,心里松快,下午又睡得不错,顿时也就有了胃口,捧场的表示自己今天必须大吃一顿。

言冰云望望范闲的神情,又看看父亲脸上的温柔,不知不觉,似乎也有了饥饿感,便说想吃小馄饨了。

范闲闻言大喜,于是言若海做主,就端来矮桌放在言冰云床上,大家都不是外人,干脆围坐着一起吃晚饭。

小厮打来水,范闲亲自动手扶言冰云坐起来,给他擦洗手脸,又替他挽起头发。

言冰云身上根本没什么力气,依靠着后面的软垫子坐着,任由范闲伺候,等晚饭上来,范闲顾不得自己,端起小碗便舀起一只小馄饨吹凉,喂到言冰云嘴边:“本来熬了鸡汤,但又怕你觉得油腻吃不下去,又用各种蘑菇熬了汤,保证又鲜美又不油腻,这馄饨也是中午现包的,一点葱花香菜没有,纯精肉,你尝尝?”

见言冰云就看着自己却不张嘴,范闲示意了下:“不吃吗?”

“我自己吃就好,你不饿么?”言冰云终于开口,却直接被范闲把吹凉了的温度正好的馄饨塞进了嘴里。

 言冰云不由皱起了眉头,不高兴了。

范闲却笑了,吹完又一只放到他嘴边,哄他:“你都几天没吃饭了,手脚都没力气,怎么自己来?再说了,我不喂你,谁喂你?这可是我的福利,专属的!”范闲表示:“再说睡了一下午,我也没那么饿,而且,喂你吃饭,我看着就欢喜,一会儿还能多吃两碗,岂不是更好?”

 

(二十二)

范闲如此逗趣,言冰云终于笑了,瞪了范闲一眼,却又没有再拒绝,慢慢地竟也把一碗十个小馄饨吃光了,还喝了半碗汤,这可把范闲喜得眉开眼笑了起来。

有胃口,能吃,就说明能恢复得快啊!

范闲当下胃口大开,果然如他所说,多吃了两碗饭不说,还逗言冰云让他别担心:“就算老公能吃也不打紧,咱家有的是钱,吃不穷!尽管吃!可着劲的吃!所以小言啊,赶紧好了,你也得一起好好吃才行,不然花不完又带不走的,多浪费。”

他如此贫,言冰云自然忍不住就笑,横了他一眼就说:“然后吃成两个大胖子吗?”

范闲感叹:“胖什么的,那是我才需要烦恼的事情,你要是哪天真能胖一点,比如长个十斤肉什么的,我真愿意去捐一座庙感谢一下菩萨保佑,了我一桩心愿。”

让一个从不信神佛的人愿意这样做,范闲可谓是真的把言冰云的瘦当做心病了。

言冰云一时没有说话。

范闲还以为自己惹他不高兴了,挠了挠头,正要哄他,却见言冰云神色认真起来,低声道:“若真有那一天,不需要谢什么神佛。”他看着范闲:“他们什么也没做,要谢,也是谢你。”

他这样直接,范闲倒是突然张口结舌,伶牙俐齿仿佛都不见了,不知道该怎么接好。

言冰云也不在说话。

他倦了,大病初愈,身体依然疲乏无力,这一会功夫,他已经坐不住了。

言若海将两人一举一动一个眉目传送都不曾错过,起身让小厮撤走了桌子,扶着言冰云躺下来,对范闲说:“这会儿可还要吃药?你去看看药好了没?”

范闲点头,有言若海在,他自然没什么不放心的,于是给言冰云再次把了把脉,便去调整药方子重新煎药去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言冰云一清醒,他顿时也就神清气爽有了力气,精气神也回来了。

 

(二十三)

言若海看着神情倦怠的言冰云,低声道:“真好了?没事了?”

言冰云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了。

言若海这才松了口气:“那好,好生养着,转眼就要入冬了,你可别着急起来,养好了再出门,否则着了风病情加重,这几年的调养怕就白费了。”

言冰云点了点头。

言若海看着他,心中略一犹豫,还是说道:“冰云,我看范闲他对你……你们如今……还是那样?”

言冰云眼神微微暗了暗,被父亲问起,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也知道言若海的意思,这次他病倒,范闲的一举一动,都让他窝心,这样的人,若是始终纠结于往事而错过,似乎既对不起自己,也辜负了他。

只是,曾经那些……

言冰云抓紧了被角。

“爹不是想逼你。”言若海轻声说:“过去那些事,每每我想起来,都不能平静,何况是你?只是……”

他看着儿子,目光温和:“如今你既然愿意和他生活在一起,对他就不曾忘情,你与他日日相对,那些过往若是不好好解决,便如鲠在喉,对你对他,对你们的未来,总不是好事。”

言若海说:“冰云,我年纪大了,就想看着你快快乐乐的,否则,看着你如今这般,我……不放心哪。”

他没说那个字,可是言冰云心里明白。

一年年过去,言若海年纪大了,对于言冰云的未来就有了更多的不舍和牵挂。

父母对于子女,总是这样牵肠挂肚,即使性子清冷如言若海,也不能例外。

言冰云静静地听着,脸上有了震动。

----------------------------------------------------------------------------

我看到《当庆余年众人》那个被p了七篇,我懒,不补了,没看过还想看的直接去w博:胖云是鱼妈上翻吧,jj那边都能看。

这篇只要不被p,就都发这儿,p了我就扔w博上去吧~~

希望就这么顺顺利利的看不用反复发,哈哈~~

评论(19)
热度(164)
  1. 共5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胖云 | Powered by LOFTER